谢如琢笑睨了她一眼,道,“你这次的定性倒是不错,忍了三日才问呢。”
闻言,浅碧笑着吐了吐舌头,道,“小姐你惯会打趣我呢。”
逗了自家小丫头一会儿,谢如琢方才开口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找准人心的弱点罢了。”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谢如琢这才重新拿起她的绣架,继续一针一线的绣着未完的兰草。
她其实并没有做什么,那春芳不是家生子,家中有一门定下的亲事,再过一年就要成亲了。傅氏那日就是用她那个未婚夫来威胁春芳,才叫她不敢说出实情的。
好巧不巧的是,自己早就命人找过那个未婚夫,并且,将春芳送给她未婚夫的定情信物,花重金买了回来。
那日春芳被威胁之后,她就在只春芳能看见的角度里,露了一下这个定情信物。春芳权衡之下,自然就乖乖的说了实话罢了。
这一出局,前后所用心思不可谓不多。谢如琢前世一直以为这种争斗之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可到头来,她就是死在这种事情之下。重生一次,她便再也不做那等肆意妄为的姑娘,用她一世的不得已,换所有她爱之人平安喜乐,有何不可?
傅氏的死,仿佛一颗石头沉入湖底,虽泛起一丝的涟漪,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寂了下去。
得知她的死讯,沈婧慈一点都不意外。那瓶所谓的解药,不过是掺了断肠草的滑石粉罢了,初用的时候,的确能叫人皮肤变得好一些。可至多不过七日,便会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