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的好,只要他一人清楚,足矣。
别人不欢喜,那样很好。
真正冷情阴霾的人,如他一般,只会看人死去,只想把人拉入地狱,根本分一点心。他见过那么多的人,只有她,既不温情得愚蠢,也不会冷情如冰块。这么矛盾的性子,让相处十年的他,也看不透,摸不清。
到底是怎样的际遇,造成了夫子的性子?
可是,她再好,也不是自己的。
小狮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住胸腔。
他想,剖开血肉,那里必已是千疮百孔,脓血腐败。
他心里发苦,“也许你们说得不错,是该到放手的时候……”
院落外,一曲箫尽,竟生生传来女子清脆悦耳的嗓音,“恭喜二少。”遁声望去,但见一抹白衣欺雪,那女子轻纱笼面,在枫叶曳曳的树下,飘然若仙。顿了顿,那女子又道:“这世上,喜欢二少的女子,如过江之鲫,二少自会遇见更好的。”
胡荼笑笑,“也许吧。”他话音刚落,客栈外忽地传来一阵喧扰。很快的,那喧扰变作兵戎相见的打斗。
小狮子闭眼,原不准备留心。可是,外面打了许久,那些声音中,间杂着一道女声。他心中赫然似被抓紧,凝神去听,果然听见刘盈的声音突兀响起,似乎是伤了。
他赫然睁眼,眼中寒光大作,披衣而起。
刚到门口,院落中的女子竟及时赶到,一把拦住他,疾声道:“二少,你自己说的放手。”既是放手,刘盈的事,不管怎的,都不该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