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见他拿自己的名声相逼,只好坐下来,冷着脸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从袖袋里拿出绢帕擦拭顾鸢刚刚碰过的地方,像是沾上了什么极脏的东西似的,恨不得把那块皮都擦破。
顾鸢看在眼里,咬紧了后槽牙。
她就那么嫌弃他,那么恶心他?
顾鸢攥紧了左手,紧握成拳,“你真以为你能把一个从十五岁起就佻达散漫的人规劝成一个勤政爱民之人?
宋婉,江寂享乐了那么多年,肯听你的是因为他现在爱你,所以愿意按照你说的去做,哄你高兴。
然而辽北荒芜贫瘠,没有美酒,也没有美人,他吃玉盘珍馐长大,他根本坚持不了几日。
你让他受那么多苦,他对你的爱,也会在这短短两月消失得干干净净。”
宋婉杏眼里都浸着冷意,像是寒冬腊月的冰。
顾鸢见她不言,嘲讽道:“你信不信,两个月他就能受不了跑回来。
到时候他在沈贵妃面前诉苦,沈贵妃一心疼,跑去官家面前说情,他渎职之罪顶多十板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顾鸢拿着桌上的茶壶给宋婉倒了杯茶,“他仍旧开始过着他锦衣玉食,荒唐糜烂的日子,你要再规劝他,他对你的爱也就到头了。
你要再说什么话都没有用,甚至他还会嫌你烦。婉婉,江寂早晚会休了你,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久也会是条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