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刚答应过谢曜,说你还要他的。我已经派人去帮你去跟东家请了假,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可以自己去请辞,也可以我帮你。”现在怎么能反悔?对着他就能心软,对着我就油盐不进?谢承思强忍下了最后的反问,尽量保持心平气和。
“多谢……我知道,你在神京事忙,还硬抽出空闲来打发我,真是难为你了。”降香终于想到能说的客套话。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谢承思,便索性跳过,接着自己的上一句补充。
“我在怀王府,做了许多恶事,走时还空担一个王妃的名头……”
听到这里,谢承思终于压不住火气,开口打断她:“什么空不空?我说你是,你就是。我没说你不是,你就一直是!你我成亲,上了宗谱,难道是白成的吗?”
降香自以为客套的一番话,落在他耳朵里却像是冷嘲热讽。还说什么难为他了?骂他贵人事多?几年不见,真该刮目相看!
不过,她这么讥诮,是否也意味着——她其实时时记挂着他,所以才这么埋怨他。埋怨他许久不来?
他从中咂摸出几丝信心来。
“那……也可以和离,或者对外称我死了……另娶一位真正的贵人,我们就不要再见了。我不会耽误你的。”降香见谢承思面色几变,只得硬着头皮,沉重地嗫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