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说过,自己是一名商人,商人从来不做有损利益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极度趋利。而顾伶凇不仅仅又是一位商人,安若雪甚至觉得,在这个市内,他可以只手遮天。
只要是让顾伶凇不爽的事情,很快就会被铲平。
似乎他,从来都没有输过。
那安若雪今天就非要让他输一次。
当她一脸笑意地揣着一把结实的锤子和老板道别时,老板仍旧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贺刚,再三嘱咐她一定要小心,早点回家。
安若雪微笑答应了。
实际上,她现在心里乐开了花。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胜利,抵消了今天一天租不到房的愤怒。
原来顾伶凇也不是什么战无不胜的战神嘛。
她安若雪想要做成的事情,也许在当下无法完成,但只要自己持续坚持下去,顾伶凇不也认输了吗?
她一路哼着歌,坐到了街边公园暗处的一张长凳上。
开始时还有些少年在周边玩着滑板,更小的孩子在大人的陪同下玩轮滑,可过不了多久,街心公园的人就散的差不多了。
周围的空气里莫名地凝上了一种奇怪又森冷的气氛,甚至连公园里大树上的蝉鸣声都减弱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