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姐.”律师喘匀气息,气定神闲回复,“我恐怕去不了了,您这个案子我不接了。”
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方盼楠一时没站稳,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什么叫不接了?我们之前不是谈得很好吗?还是说你想多要这块律师费,都是好商量的。”
钻了空子的律师已经看不上方盼楠给的那点小钱,他看着才拿到手里的行李箱,保守估计里面最少十万,这可比上法庭费尽口舌才挣的几万块钱要划算得多,“所以说,就是这么回事,方小姐,请您自求多福吧。”
电话挂断,空留方盼楠一个人站在原地,空虚剥夺了她的理智,窒息让她忘记了呼吸,身体如脱力般顺着墙根滑坐在冰凉刺骨的瓷砖上,久久、久久,她听见法庭内传来声音催促,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拍干净裤子上的灰尘,决绝转身进入法庭。
深呼吸打开门那刻,所有人的注视齐齐看向她。
看好戏的,嘲讽的,得意的,担忧的,还有漠不关心的…都在这时形成了具象化,犹如茶水里品阶的高低,在她心里也将这群人划分成几个不同的部分。
再次落座,法官宣誓,“开庭。”
黄王氏率先发难,她挺直胸膛,气昂昂控诉,“法官大人,我就是要告她!就是她冤枉我儿子,害得我儿子坐牢,害得我们家家犬不宁。”
法官,“肃静。”偏向方盼楠那边看去,“被告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