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产检方便,我特意请了假来西安照顾她。当然,这一切女友香香是知道的,实际上就是在她的安排之下。
正如你所知,红霞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陪着女孩子去堕胎我有经验,陪着孕妇去做“产检”却是头一次。好在这只是香香要我来西安的借口,她已经找好了照顾红霞的保姆。
保姆每月工资800元,与一个企业的白领相当。
香香是妇产科医师,知道一个女人怀孕的艰辛,更清楚孕期照顾的重要,所以替我做主,请了如此高价的保姆。
保姆很尽职,女出纳红霞的失踪,她早就有预感。
半个月前,我接到她的电话,说是红霞的父母来了。
关于红霞父母的突然出现,我有三点疑惑终不得解。
第一, 什么样的诱惑让他们进了城,还住了下来。
以前从红霞的口中得知,她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没有读过书,很少进城,也不愿进城,说是进城的路上晕车,能要去他们半条命;进了城以后太吵睡眠不好,又能要去他们半条命。
两个半条命加起来就一条命,他们惜命,所以打死也不再来城里。
第二, 他们是如何得知红霞怀孕的。
我曾与红霞约定,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怀孕的事不让她的父母知道。
红霞只有十八岁,却已经出门打工两年多了。以前在广东,做过流水线上的操作工,也在舞厅里“私混”过,吃了几次男人的亏以后,自觉在那里无出头之日,便拎着铺盖回到陕西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