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没让他碰到,起身躲开他的手,对他福身一礼:“奴婢见过郎君,郎君安好。”
裴景修的手架在半空,被她冷淡疏离的话刺得心口一痛:“穗和,别这么说,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你这样与我生分,我会伤心的。”
他说得恳切又悲痛,桃花眼里半是深情半是哀伤,很容易让心软的女孩子沉溺其中。
以前的穗和,从来都抵挡不住他这样的眼神。
好在那是以前,现在的穗和,不会了。
穗和没接他的话,只是平静道:“新婚第一天,郎君不该陪在大娘子身边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裴景修见她不为所动,不免有些讪讪,又换了关切的语气道:“雀儿说你病了,我放心不下,来看看你,你好些了没,可要请大夫过来诊治?”
“多谢郎君挂念,已经好多了。”穗和平静地回答。
裴景修对她这种平静有点无所适从,叹了口气,从袖袋里掏出那几粒铜扣子,摊开掌心递到穗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