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羽烛白还不能轻举妄动,这团火与容许的命门息息相关,要是她掐了这团火,说不定容许的性命也要受到牵连。
所幸压制一团邪火,对她来说不难。
外头的苏若秋打发走了人,推门走了进来。她就站在门口,多一步都不肯靠近,远远地看着守在床边的羽烛白。
苏若秋向来不在意人情世故,自然也不会安慰人。她知道容许一向骄纵小师妹,也能看得出来小师妹对容许的亲近,却开不了口说“会没事的”,于是只有默默地看着。
“师姐,”羽烛白转过来看她,“我们还有多久到?”
“天黑便能到。”苏若秋说。
这是他们离开九嶷山的第六天。
如今,洛都已经不是云集天下繁华的那个地方了,据说新仙盟的总坛定在洛都之后,洛都满街都是逮捕反抗新仙盟的人的戒律司修士。但有传闻说这些修士身上隐约有些邪气,竟然有点鬼修的模样。
不少萧暨在位时受刑关押的重犯都被放了出来,仗着新仙盟的势头耀武扬威。
而坊间或有对新仙盟、朱雀门有微词的修士,隔日就会暴毙荒野。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被恐惧不忿笼罩着。
如今已经鲜有商船敢去那边做生意,这艘船都是远在江南的白家私底下调过来的。
事态如此,饶是苏若秋心急如焚,也不敢带着容许御剑。
羽烛白为容许整理了一下汗湿的额发,她知道这是那团心火被压下来了。但越是压抑,爆发的时候就越是猛烈,谁也不知道这团火彻底烧起来的时候,容许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