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你要我怎么做?”
“把我带走!”她大声说道。“带我逃走吧!……喔!我求求你!”
她扑上去吻他的嘴唇,仿佛只等那声允诺会在某个吻中出其不意地流露出来,她好接个正着似的。
“可是……”罗多尔夫说。
“什么?”
“你的女儿昵?”
她沉吟片刻,回答说:
“咱们把她带上,只能这样了!”
“真是个妙人儿!”他目送她远去时暗自想道。
她是在往花园而去。刚才有人喊她。
以后几天,包法利老太太着实让儿媳的变化给弄懵了。这不,爱玛显得那么顺从,甚至恭恭敬敬向她讨教一种醋渍小黄瓜的腌制方法。
这是为了把这俩瞒哄得更严实?还是她出于一种带有快感的坚忍精神,想更深切地品味一下即将合弃的东西的苦涩?其实,她是无心的。她此刻的生活,仿佛已经沉湎于预先品尝来日的幸福。这也是她和罗多尔夫交谈的永恒话题。她偎依在他肩头,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