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一面,再见一面,这小小苗头就像被水浇了一次又一次,扎了根在心里往上长。而且愈浇水,它仿佛愈渴得紧,恨不能压缩那间隔的时间,一次性灌下来供它疯长。
如今坐在孟浮生旁的姚汀便有这样的感觉。她觉得周一到周五的时间过得那样快,简直盼着学校有天通知高一的学生周六也要补课。想必若有人知道了她的盼望,还当她是有多爱学习。
可除了这么点想多些时间见到孟浮生的小心思,她也并没有采取什么别的实际行动。她不是个需要互动的人,光是能默默地在一旁观察着他的小细节,就已感到满足。
比方说她渐渐知道了孟浮生总喜欢单手拧瓶盖;他不太听文科的课,却对一些课外的政治历史书很感兴趣,比较少看一些叙事性的小说;做理科作业时仿佛再跟上一次的自己较劲,一定要把解题的时间压榨到更少;上课时他总翻看着后面的课本,只有老师敲黑板说当下这节课的重点时,他才抬头瞥一眼,像在验证自己的预判是否准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