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白赶紧找了块干净屉布,兜了这一锅点心,拎起来就小跑着出去见孙弛骏了,路上还没忘了给吴东两块。
高山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小丫头从二门里跑出来,他这边就急忙着跟了上去。
孙弛骏并没有进院子,下了马车就一直站在大门口,此时正倚在车辕上,孙兴站在他身侧,再侧边,两个小厮手里抬着一块匾。
丁小白出了院子,迎面就看到了一位大帅哥,天青色的兜帽大氅,里面一袭白棉直裰,头上没戴帽子,一根青色的玉簪,嚣张地插在发间。
衣饰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人也是慵懒地倚靠在马车上,简直就是站没站相,要知道,古人可是最注重仪态、仪表的。
可明明松松垮垮地站在那儿的孙弛骏,身上却隐隐泛着一股冷冽之气,那是只有上位者才具有的凛然气势,就那么无声地蔓延开来,藏也藏不住。
丁小白有时候就奇怪了,这人也才十八岁,书肯定是念了不少,却没有考取过功名,自然也没走仕途,他这一身锐气是打哪儿来的?
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四处奔波长年在外,经营着自己名下的酒楼,和一些不大不小明里暗里的生意,明晃晃的就是一个生意人。
只是在看到丁小白的那一瞬,孙弛骏浑身蔓延的气势一下子就散得无影无踪,再入眼的,就是他弯起眉眼的灿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