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要冷静,有点强人所难。
初月晚只能用力垫着脚踩住那一点挂好的绳索,不然只凭着两根胳膊挂在上面,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
可是踮脚又能踮多久?
幸好是练过的。
她在上面默默祈祷自己能够得救,荆叱则悄然放开板车,向河边挪动。
他不能轻举妄动,必须看好了时机接住初月晚。那些达沓人已经点着了火把,在周围威胁羽林军等人不准他们靠近,要是火苗沾上木杆,恐怕就难以应付了。
几方人马对峙着。
达沓人举着火把叫嚣,但在场没什么人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每个人都紧紧盯着他们的动作,还有初月晚究竟在什么地方。
宅子里面找了没有,烧着的马厩中翻出来尸体也显然不会是十岁的小女孩。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没有点亮的灯罩子里,藏着公主殿下。
初月晚听着他们的念诵,都是关于“指引”和“牺牲”的话,她极度紧张疲惫,已经没办法理解那么多的信息,只能囫囵听着,当做分散自己的注意,或许还能够多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