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你老是提到他,你喜欢他吗?”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先生,我不能不喜欢他。”
“一个好人?那是不是说这是个五十来岁的品行端正、值得尊敬的男人?要不那是什么意思?”
“圣约翰只有二十九岁,先生。”
“还年轻,像法国人说的那样。他是不是一个身材矮小、迟钝平庸的人?是不是那种仅仅好在没有罪过,而并不是品行出众的人?”
“他积极勤奋,不知疲倦。他活着就是为了要做一番伟大崇高的事业。”
“可是他的脑子呢?也许有点差劲吧?他本意不坏,可听他讲起话来,你只好耸耸肩吧?”
“他说话不多,先生,但一说就切中要害。他的头脑是一流的,我认为,虽然不容易打动,可是很坚强。”
“这么说,他是个能干的人了?”
“确实能干。”
“是个很有教养的人?”
“圣约翰是个博学多才的学者。”
“我记得你说过,他的举止不合你的口味——古板自负,一副牧师腔。”
“我从来没说起过他的举止;不过,除非我的口味太糟,要不他的举止应该是很对我的口味的,他文雅、安静,有绅士风度。”
“他的相貌呢——我忘了你是怎样形容他的外貌的——是个粗鲁的教士,差点让白领带勒死,踩着一双厚底高帮皮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