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弄到食物和饮料,他上附近哪儿去找一个不算人多眼杂的地方呢?亨登!那是一个好地方,既靠近这儿,又很偏僻。于是他朝那个方向走去,时而奔跑,时而一反常态,慢条斯理地闲荡,或者完全停下来,游手好闲地用木棍损坏树篱。可是当他抵达亨登时,他遇到的每个人——甚至在门口的儿童——似乎都以怀疑的目光看待他。他又踅了回来。尽管他已经有好几个钟头没吃东西了,但他还是没有勇气去购买食物或饮料。他再次在荒野上闲逛,不晓得该往何处去。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了好几英里,仍然回到了老地方。上午、中午已经过去了,一天即将结束了。然而,他依然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一圈又一圈地闲逛,依然停在同一个地方。最后,他终于离开那里,朝着哈特菲尔德的方向走去。
当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和他那条不习惯户外活动的一瘸一拐的狗由恬静的乡村教堂拐入山丘,沿着一条小巷吃力地、缓慢地行走,最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一家小客栈时(它的昏暗的灯光指引他们到达这里),已经晚上九点了。酒吧间有炉火,一些乡下劳工正围在炉火前喝酒。他们为这位陌生人让出空位,可是他在最远的角落里坐下来,独个儿吃、喝,或者更确切地说,跟狗一起吃、喝。他不时地扔一口食物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