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的西班牙语没有问题,那您就解释给他听听试试吧,我可敬的朋友。”
“那就试试看吧。”
巴加内尔回到塔卡夫身旁,尽力地把这段奇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有时因找不到恰当的词,有时因翻不出某些细节,以致在讲述时,总是磕磕巴巴,总是卡壳儿,实在说不出来时,只好连说带比画的,最后,竟然在地上画出一张大地图来,说哪儿是纬度,哪儿是经度,怎么经纬度交叉。又指出哪儿是太平洋,哪儿是大西洋,哪儿是卡门那条路,他们此刻还在哪里等。塔卡夫始终态度安然地看着巴加内尔又说又画又比画的,根本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巴加内尔讲了有半个多钟头,然后,停了下来,用手擦拭着满头大汗,眼睛看着那位巴塔哥尼亚人。
“他听明白了吗?”格里那凡爵士问。
“先等等看吧,”巴加内尔回答道,“他要是再不懂,我也就没辙了。”
塔卡夫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张逐渐被风吹平的沙土地图。
“怎么样?”巴加内尔问塔卡夫。
塔卡夫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巴加内尔看见少校的嘴不屑地撇了撇。巴加内尔心有不甘,还要努力地向塔卡夫解说一番,可后者却用手止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