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帝王能有什么知心话呢?
岳鹏举见她还是闷闷不乐,拉起她的手就走:“别闷着,我们说好去西湖游玩的.”
她还要坐着,几乎是被岳鹏举生生抱了起来,胳肢窝麻酥酥的,呵呵一笑,心情就轻松起来.
刚到晌午,冬日的太阳正是最好的时候.
二人雇了一艘小小的画舫,任船在湖上慢慢漂移.
到处是这样的画舫,弹唱的歌女,行乐的众人,卖各种糖果的小贩.京城的繁花似锦,烈火烹油,谁还会想起几年前那场天大的劫难?
画舫上放着一张古琴.
岳鹏举坐下,弹奏一曲.这一曲还是他从军归来,跟花溶学会的,此后,军中交结士人,更体会到琴棋书画的乐趣.
花溶在一边调茶,微笑着倒一杯,踩着音弦的最后一个节拍,递到他手里.
岳鹏举喝一口,微笑道:“十七姐,该你了.”
他站起来,花溶提着裙赏,二人交换位置.
花溶弹奏的是一曲《水调歌头》,她偶尔抬起头看着丈夫,二人目光交汇时,便无声微笑.
岳鹏举兴致来了,和着调子高声唱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