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嘞。”
狗蛋撸起袖子,就往鸡窝里钻,只听院中一阵撵鸭捉鸡的嘈哜声。
轻掩上门,秦深扭过头去,见霭宋对着一张又矮又窄的土炕有些发愁。
“这炕……挤了些哦……”
秦深走到炕桌边,轻扫了他一眼,淡然开口:
“放心,你睡地上。”
言罢,秦深在两口樟木箱子后,翻找出一卷夏天的草席来。
她着手铺在了炕下边儿,想着骡车上还有两个旧引枕,打算用过晚饭,再偷偷拿来当枕头用。
霭宋见其动作,不由长眉一扬,好笑道:
“你怕是说岔了吧?你叫我放心,还让我睡草席,我可是伤患——”
秦深丝毫不为所动,只顾着蹲在地上擦席子,淡淡道:
“非要与我一起来的时候,你可没承认自己是伤患。”
“……”
霭宋轻声一叹,这一份失落他早就习惯了。
对他,她向来狠得下心。
秦深擦好了凉席,坐到了炕上去,她摆出一只茶碗,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脱了鞘,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你做甚么?”
霭宋不防,却也眼疾手快。
他立刻攥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捏麻穴,就让秦深手指松懈,夺走了匕首。
秦深瞥了他一眼,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