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朋友走掉了,我又重新过起孤独的日子,不是独自苦苦地想那些折磨人的心事,就是借着看书来解闷儿。这时候,我几乎整天看书。你猜我在三个月里看了多少书?”“姐姐,这我可猜不出来,”索菲娅回答说,“也许看了十本吧?”“十本!看了五百本,孩子!”对方说,“我读了达尼埃尔[1]的《法国史》英译本的大部分,普鲁塔克[2]的《人物传》的大部分,还读了《艾塔兰提斯》[3],蒲伯译的《荷马史诗》,德莱顿的戏剧,齐林沃斯[4]和欧诺伊[5]夫人的作品以及洛克[6]的《人类理智论》。
“在这段日子里,我曾给姑姑写了三封十分恳切,而且我认为也是十分动人的信,可是她一封也没回,所以我也就蔑视她,不再向她央求下去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十分关切地望着索菲娅说:“亲爱的,我从你的眼神里觉出你在责备我为什么没有向另一个地方呼吁,从那里我可能会得到更好的反应,可是我疏忽了。”“不,亲爱的哈丽叶特,”索菲娅回答说,“你这段经历已替你的任何疏忽做了辩解。可是,我自己也犯了疏忽之过,但是没有你那样的可以原谅的理由。不过,请你还是讲下去吧。尽管我很担心,可还是急于想知道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