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平日自持长辈身份,云老二一家又老实,可没少被他数落,这如今面瓜一样的侄子当着众人这般对待他,也就有些恼怒,“老二,你放手,懂不懂规矩,我是你三叔。强子不过是求你说个情,你要是答应了,哪有这事?也不能全赖强子!”
云二叔一听更怒,提起拳头就要打,众人连忙上前把两人拉扯开,纷纷劝道,“有话好说,都是一家人,何苦撕破脸?”
云三爷以为众人是觉得他的话有理,大喘了几口气,又道,“你别是觉得攀上赵家了,就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
云二叔眼睛都红了,嗷嗷大骂,“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大半夜的堵在门口,让我求情送他去赵家做工,挑三拣四的,还要工钱多又不用出力的活计,他当赵家是姓云的啊,还明摆着说要偷师,学得豆腐方子,自家也要开作坊,这般黑心肠的主意,亏他想的出来,我不答应,他就咒我家雷子山子死在外面回不来,我气怒不平,与他打在一处,他就踹得侄媳妇早生。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一定要告官,要让他下大狱!”
云三爷有些听傻了,他自认在村里也算难得精明的,怎么生个儿子就这般愚笨霸道,要偷人家方子,居然还明目张胆往外说,真是太蠢了。
他有心想辩驳,可惜旁边众人见得他脸上犹疑,就帮腔道,“对,刚才强子说的时候,声音不小,我在院子里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