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想让他们心里舒服了,于是口上说的是‘容朕再思量一二’。
当时这么一句话说完,打发那二人走了,她抚了抚腕上的镯子方才转身到帘后,便瞧见夜宸卿这厮端着茶盏候在那里了。
当时她想,他应当是听得了一些事情,可是大抵是瞧见他眉眼里的冷清,心里忽而就窜起火来。
为什么这厮分明已经身在她宫里,却平平淡淡地仿佛一个隐居的世外之人?
她想要被人欢喜。
欢喜也是一种认可罢。
可是面前的夜宸卿只是平平淡淡地一声‘陛下请用茶’。
弋栖月只是盯着他,旋即只是冷冷瞧了他一眼:
“不必了。”
再然后,掠过他扬长而去。
自从第一次闹大了之后,夜宸卿就愈发平淡冷静了,她如何做,他都乖乖地受下,却是半分波澜都不起,她很想逼着他去在意,可是思量一二,又觉得自己若是这般,未免显得太过无理取闹了。
再然后……
纪大人又听说了,陛下本就没打算调他的官位。
于是这纪轩纪公子便病了一场,这一场病,真可谓病入膏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