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参与到这里面去?你为什么当初要替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做侦探?”伊凡·费多罗维奇生气地说。
“我怎么能不参与进去?而且也根本不是我自己要参与进去,如果您想知道全部实情的话。我虽不敢驳回他,而且从一开始就沉默着不敢说一个字的,可是他硬要派我做他的奴才,做他的利喀斯 [1] 。从那时候起,他就翻来覆去只说一句话:‘如果你把她放进去,我就杀死你这浑蛋!’我觉得,明天我非发一次长长的羊痫风不可。”
“什么叫长长的羊痫风?”
“一种长时间的发病,特别长。一连几小时,也许延续一两天,有一次,我连发了三天,那时是从阁楼上摔下来。抽风停止了,然后又开始;整整有三天的时间,我没清醒过来。当时,费多尔·巴夫洛维奇请了这里的医生赫尔岑斯图勃来。把冰放在我的头上,还使用了另一种治疗的方法……我差一点就死去。”
“不过听说羊痫风预先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你怎么知道明天发呢?”伊凡·费多罗维奇带着特别的、含怒的好奇心问。
“这确实是预先没法知道的。”
“再说你当时是因为从阁楼上摔了下来。”
“阁楼是我每天都要爬上去的,说不定明天也会从阁楼上摔下来。不是从阁楼上摔下来,就是掉进地窖里去,地窖我也是每天有事必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