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璧听了,甚是佩服,向金不换道:“你常时说起要见见西湖,并帝都世面。此番到京,虽受了大惊恐,却遂却心愿。
不换道:“我自到此,日夜愁着雷霹。除买吃食外,总在禅房内苦守。又愁二哥不知怎么找寻我,可怜见什么世面来?”于冰笑道:“此刻领你一游何难?”说着三人走至大街。刚到茶市口儿,只听得街上三三五五,互相叹惜道:“又把个户科给事中郑晓的脑袋去了。”又有人说道:“一个太师严大人,可是他轻易参得么?”于冰听了,向二人道:“可知严嵩家父子,竟是无日不作恶。我们一入都门,就听得有这些议论。”又道:“我今岁在陕西平凉府,赈济穷民,偷借了西安藩库银二十六万三千余两,诚恐官吏一时查出,未免牵连了无辜受累。我想这宗银两,出在严嵩父子家身上罢。”城璧道:“未知大哥又用何妙法,再像前番戏耍他一番才好。”于冰道:“我已有计了。”同二人寻到一大锡器铺,问道:“贵铺后面可有作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