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道叛军没有被彻底肃清之时,便忙着清理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最大的可能只是乱上加乱。可偏偏将近三个月过去了,不曾听说过有一家节度使发动叛乱,就连年前最不稳定的江南都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叛乱的迹象,这种情况简直太奇怪了。
对于重重疑惑,周泌百思不得其解,这一日有军吏来报,来自长安的一批规模在三千人的刑徒抵达了张掖。在得知了刑徒们的身份以后,他忍不住暗暗咋舌,这三千人里,从前都是他仰望而不得的人物,现在居然成群结队的当了充军的刑徒。
对于三千身份特殊的刑徒,周泌的交代简单而肯定。
“好生招待,安全送走!”
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别看这些世家大族今日倒霉到了极点,但谁又能保证这些人里没有东山再起的呢?就算现在没有理由和立场去巴结他们,但至少也不能平白的得罪了人,为将来树了敌人。
出身自神武军的押运队正求见,以节度副使的身份,大部分官员都不不屑的拒见。但周泌是个行事小心而谨慎的人,就算神武军的小鬼也没必要得罪。
不过,见到黄宣以后,周泌更加奇怪了,原来此人竟是为了独孤家的一个刑徒求情。
“是独孤延靖?黄队正因何独独对此人如此优待啊?”
周泌并非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但对这些身份特殊的刑徒有意照顾,也得有说得通的理由,否则他宁愿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