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的道理也适于用来说明不同的大文化圈的人种基础。在这里不存在全然的“代表性”,即没有哪些人种可以代表“人类”认识之总体任务。只有对于人类的不可代表部分进行时间上的和同时的世界性的协调和补充才能使寓于人类——作为空间和时间上不可分割的种属整体——之中的整个认识力量发挥作用。这样便可以消除那种认为整个世界的发展一体地、“专制式地”集中于文明男人身上、集中于文明的欧洲男人身上的关于发展的纯然“踏板观念”。换言之,要消除如下观念中的文明男人,尤指文明的欧洲男人以外的人类并未为整个人类发展进程尽自己一分力量,而是踏上“发展列车”的踏板分享前者的发展成果。发展诸阶段绝不仅是“踏板”,而是也具有本身价值和本质特点。发展并非全然的进步,它总是伴随着衰败。[36]而“人”本身则是生物界的“第一公民”,他不只是这个世界的“君王和主宰”。
只有植根于生命土壤之中的一体感[37]——在精神土壤之上的则是对于其他世界观形式的理解艺术——方才有希望慢慢协调我们所受到的——犹如马的眼睛受到所带眼罩的遮蔽那样的——特殊偏狭和局限。不论眼罩从生物学上看多么有用,认识者之为认识者,却必须超越它延伸开来,同时并意识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