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这侍卫长什么样子?”皇上眯着眼睛问她,在辨别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可想清楚了,你既不知是何人威胁你,若是连侍卫如何都不知道,朕可合理认为,你是在推脱责任,是在构陷他人,朕可以赐你凌迟。”
十七姨娘浑身一抖,连忙道:“当时,当时那侍卫蒙着面,奴看不到他的长相,但是!但是!但是当时,情急之下,奴拽到了他的腰牌,奴有他的腰牌,但是,但是奴,不识字,不知上边写的什么,灵巧也不识字,咱们,咱们也不敢去问别人,只能先将腰牌藏起来,怕被那侍卫察觉到,奴,奴就收在自己随身的香包里,就在此处,奴,奴马上,马上拿出来。”
她慌慌张张的起了点身,仍是不敢抬头,颤抖着手去解自己系在裙上的香包。
方才侍卫到她院子里,搜了整个屋子,却是没碰过她身上的。
一切都在按照盛靖的计划进行,他好整以暇的等着自己这位十七姨娘拿出那枚腰牌,就可以打太子一个措手不及。
毒害弟妹,伤及根本,此事可不小。
待太子失势,宋辞又还能得意多久?
盛靖瞥过对面坐着的太子和宋辞身上,又收回视线,扯了扯嘴角。
太子摇摇头,和宋辞对视了一眼,又轻轻地拍拍身旁满脸紧张的太子妃的手,示意她安心。
跪伏在地上的十七姨娘终于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香包,颤抖着将东西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