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比诺说:“太太,这些人大可以送到特别法庭去。”
“我就是这个意思,”侯爵夫人挺高兴的回答。“一听到重罪法庭这几个字,他们就会让步了。”
包比诺又道:“太太,特埃斯巴先生离开你的时候,有没有给你一份委托书,使你有权处置你的产业?”
“我不了解你为什么要问这些话,”侯爵夫人的语气显得不耐烦了,“我认为,如果你考虑到我丈夫的精神失常使我所处的地位,你就应该多问问他,而不应该问我。”
“太太,咱们就要转到正文来了。倘若侯爵受到禁治产处分,那么在委托你或另外一个人管理财产以前,法院先要知道你对自己的财产管理得怎么样。倘若侯爵给过你委托书,就证明你得到他的信任,而法院对这一点是重视的。你究竟拿到委托书没有?你可有权调度资金,买卖不动产吗?”
“不,先生,勃拉蒙–旭佛雷家出身的人,绝对没有做买卖的事,”侯爵夫人因为贵族的傲气受了伤害,把正事给忘了。“我的产业原封不动,特埃斯巴先生也没给我委托书。”
骑士听到嫂子的答复每一句都等于自杀,便把手蒙着眼睛,免得露出心中的难堪。包比诺虽然说话绕着弯儿,却始终抓着要点。他指着骑士说:
“太太,这一位没有问题是你的骨肉至亲;咱们当着这几位先生可以不必忌讳罢?”
“有话尽说罢,”侯爵夫人觉得这种谨慎小心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