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丹士迷迷糊糊的听着,好像这些话都跟他不相干。加拉皮纳脱下了短大衣,拿起一封铜刻的信念道:
我的小猫,他今晚在包比诺家吃饭,约好十一点左右到歌剧院接我。我五点半动身,希望在咱们的乐园里见到你。你给我上金屋饭店叫两客菜。你得穿上礼服,回头可以送我上歌剧院。咱们有四个钟点好玩儿。这张字条你得交还给我,并非你的华莱丽不相信你,我连性命、财产、荣誉都肯给你,可是造化弄人,不可不防。
“男爵,这是今儿早上送给史丹卜克的情书;你看地名吧!真迹刚才给毁掉了。”
蒙丹士把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认出了笔迹,忽然转到一个极中肯的念头,证明他对华莱丽的确痴心到了极点。他望着加拉皮纳说:
“啊啊!你们撕破我的心有什么好处呢?要拿到这封信,马上用铜刻摹下来,再把原本交还去,你们一定花了很高的代价。”
加拉皮纳看见努里松太太对她做一个暗号,便说:“大傻瓜!你不看见这个可怜的西大丽斯吗?……这个十六岁的孩子,三个月来爱得你把吃喝都忘了,你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她不是伤心透了吗?”
西大丽斯把手帕掩着眼睛装假哭。
加拉皮纳接着又说:“别看她软绵绵的好说话,眼见心爱的男人受了一个小淫妇儿的骗,她真是气疯了,她恨不得把华莱丽杀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