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珍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嫔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太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净夏,赐座斟茶。”
宁玉珍乖巧起身,抬眸时,同净夏对上了视线,后者朝她温和一笑。
不等宁玉珍回味这笑,便听太后又道:“哀家听闻,前阵子宜贵人头脑发昏,掐了你,人可好些了?”
“有劳太后娘娘惦记着,好在皇上来的及时,这些日子将养着,好了不少。”
“宜贵人得皇上宠爱,性子骄纵了点,倒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罢。”
宁玉珍摇了摇头,道:“宜贵人比嫔妾的位份高,说的什么做的什么,自有她的道理,只是嫔妾岁数小见得世面也少,参悟不透。”
一番话,让太后和净夏险些笑出声,太后看宁玉珍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她心里想着:这丫头还挺有她当年风范的,这话放到宜贵人面前讲,怕是能把人给气个半死。
实则,宁玉珍是真没太把宜贵人放在眼中。
世家女子大一些就要同主母学管家之道,其中对付人的手段多了去了,多半的世家女子皆是在背后使招,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像宜贵人这种直来直去的,才是真的能防得住的。
太后喝了口茶水,不愿再在宜贵人身上浪费时间,到底是皇帝最爱的女人,慈宁宫伺候的人多,难免会有想着攀高枝的,到皇帝面前胡言乱语,间离了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