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王公大臣、天下诸侯却不是这样，而是按等级去组织他们的将士，排列开战船、战车和士卒，用坚甲利兵去攻打无罪的国家。进入了别国的边境，就去割人家的庄稼，砍人家的树木，毁人家的城墙，堵塞人家的水沟水池，抢夺屠杀人家的牲畜，焚烧人家的宗庙，杀戮那里的百姓，连老弱也不放过，还把别国的珍宝运回自己国家，士卒们都拼命战斗，规定‘杀人的功劳最大，使人重伤的次一等，使人受轻伤的功劳最小。如果掉队败逃，就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用这样的话来威吓士卒。这种兼并别人国家，消灭别国军队，屠杀别国百姓的行径，实在是要把圣人的法则搞乱。这么做是为了上天的利益吗?运用上天的百姓，攻打上天拥有的城邑，再去杀害上天的百姓，颠覆神的灵位，灭亡国家，夺去神的祭品，这是不符合上天的利益的。这么做是为了鬼神的利益吗?杀了人，也就是消灭了鬼神的祭祀者，毁坏先王的宗庙，残害百姓，使他们流离失所，这不符合鬼神的利益。这么做是为了人的利益吗?杀害别人来取得自己的利益，这利益必定是微薄的，而且这么做，也伤害了养民之财，所耗费的百姓的财用，实在是难以计算，这也并不符合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