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次数,大概六七次,七八次。然后,没来由地,岑雪妍就没了动静,再无电话打来。 接不到她的电话,屈滔便打电话给她,每次都通了,每次她都没接。 他就明白,她不想见他了。
那就算了吧。 露水一场,来得轻松,去得果决,干干净净,也好。
不久他跟王大伟喝茶,装作不经意地,向王大伟问了一句:最近有没有见过岑雪妍? 王大伟曾跟他和岑雪妍一起吃过饭,喝过茶。 王大伟说:“她是你朋友啊,咋问起我来了? 你们两个咋的了? ”
他打个哈哈,敷衍过去。 时间久了,就把她从大脑内存里删除了。
咖啡餐吧吸烟区有点雾蒙蒙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雾、音乐和嗡嗡杂音。 屈滔这时候已做了决定,不管这件事情是什么起因,也不管岑雪妍临终前是什么想法,他是不打算蹚这趟浑水的。 他蹚不起,没那个能力。
他也没义务,为一个女人疯狂行为的结果埋单。
王大伟递来一支烟,他俩各自吸着。王大伟伸手弹烟灰,屈滔这才发现,王大伟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刀疤? 咋弄的? 啥时候弄的? 王大伟说话了,他说,岑雪妍是去年找到他的。去年开春的一天,他意外接到岑雪妍的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何人。王大伟说,那次岑雪妍没说孩子的事,只跟他打听他———屈滔的联系方式。 她没能如愿,王大伟所知的,也只是屈滔那个再也打不通的手机号码。 过了三四个月,岑雪妍再次打电话来问询,仍没如愿。 最后一次,是去年8月初,岑雪妍电话里提出,想跟王大伟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