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如何?”行健开玩笑地问。
“演出成功!”米萝说。
325“合作愉快!”王枫握紧拳头举起来,“耶!”谁都没说“乐队”演出成功,或者“乐队”合作愉快。说都没有说“摩洛哥王子”乐队。
寒气从水泥地面沿着屁股往我们身上爬。王枫先站起来,“起来了,”他说,“来日方长,如果想学,我教你们。有些乐器咱们也得一起学。”生活在继续。我们三个还是昼伏夜出到处打小广告,王枫还是背着吉他出入地铁和车水马龙的街头卖唱,在外面碰上了,就一起吃个简单的饭。回到平房,一起聊天、吹牛、讲黄段子,爬到屋顶上看着蓬勃生长的北京城打牌喝啤酒,也会在屋顶上学习演奏乐器。我学笛子,米萝学葫芦丝,行健学手鼓和唢呐。王枫经常在屋顶上弹着吉他吊嗓子练歌,也跟我们一起学他陌生的乐器。当然也合作过,牛鬼蛇神似的一起又唱又跳。合作演出的时候通常在院子里,为的是不影响周围的邻居。如果哪天喝高兴了,也会不管不顾爬到平房的屋顶上大喊大叫大唱大跳。只要不是晚上,屋顶上的演出还是挺让邻居们开心的,生活要淡出个鸟来,难得有人在高处死皮赖脸地逗乐,他们就当看耍猴了。不管别人怎么看,音乐的确让我们的生活有了一点别样的滋味,想一想,我都觉得我的神经衰弱的脑血管也跳得有了让人心怡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