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好一阵才缓过来,继续道:“可是我拿了这么久,从不见它发挥过作用。”
毕岸道:“扃骸皿,是认主人的。”他轻轻叩击瓶身,发出罄玉般的动听声音:“扃骸皿工艺复杂,乃为双层青瓷,在烧制之时,要用心头之血注入夹层,直至烧制完成。而这个人,便是扃骸皿的主人。”
公蛎惊叫道:“真的?”看来今日那个叫话篓子的小伙计没有吹牛。
高氏喃喃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我试了无数次,只认定它是个普通的青瓷蛇纹瓶。”
公蛎心里又有些不安:那晚自己出现癔症,莫非是扃骸皿发挥作用了?但自己又不是它的主人,好生奇怪。
公蛎觉得惶恐,忙不去想它,远远指着尸骨坛,埋怨道:“那个罐子,你又挖出来干吗?”
毕岸将罐子打开。公蛎捂住眼睛,尖叫道:“快封上!”
毕岸果然依言封上,连包裹也重新包上。
高氏喘息得厉害,一口口地吐出血水,面目更加狰狞。公蛎很想让她摘下面具,哪怕脸上有瘢痕,也好过如今瘆人的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