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千里如此失态,陈玄礼又道:
“事情未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天子调兆州神策军入关中,现在已经到了长安万年县境内,距离京城不足二十里!”
“神策军?主将何人,领兵多少?”
“兵马副使卫伯玉,粗略估计三万余众!”
“是天子敕令?”
“若非天子,恐无人能调!”
陈千里将信将疑,世事无绝对,神策军自然也非天子敕令不能调,但他却宁愿认为这句话没有错。他就像溺水之人在挣扎绝望中抓到了一根稻草一般,心底里又腾起了一丝希望。
“如此说来,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陈玄礼的回答却冷冰冰的。
“未必,也可能是血流成河的开始!”
是啊,大军入京,横竖看都可能使得局势乱上添乱。
想到此处,陈千里顿觉颓然,刚刚那一丝希望瞬息间便破灭了。只见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的余波未散而显出一片潮红。突然间,陈千里眼前灵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