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坐在餐桌旁吃饭时,我觉得,这是把巴基斯先生的事告诉她的好机会。可是没等我把要告诉她的话说完,她就开始笑了起来,还把围裙蒙到了脸上。
“佩格蒂!”我母亲说,“你这是怎么啦?”
佩格蒂笑得更厉害了。当我母亲想把围裙拉开时,她却用它紧紧地蒙住脸,坐在那儿,就像是头上套着一只口袋似的。
“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个笨东西?”我母亲笑着说。
“噢,这该死的东西!”佩格蒂叫了起来,“他想要跟我结婚哩!”
“跟你正好相配呀。难道不好吗?”我母亲说。
“噢,我不知道,”佩格蒂说,“别问我了。哪怕他是个金子打的人,我也不要他。我谁也不要。”
“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告诉他呢,你这可笑的东西?”
“这样告诉他?”佩格蒂从围裙缝里朝外瞧着说,“有关这件事,他从没对我提过一个字呀。他这还算明白事理。要是他胆敢对我说一个字,我一定掴他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