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很焦躁。
“他们肯定不会给宁镖头找大夫的,重伤不治岂不是死定了!”
沈思行也觉得会,但他更奇怪,“那个杀手难道长了翅膀会飞不成,牢房重重防守,他是怎么进去的?”
不言而喻,是有人放进去。
这边,城中也不知道怎么传开了,杨骁买凶杀宁宴,原因就是宁宴重查杨四平灭门案。
百姓们也不睡觉,又冲上了街,去堵县衙的大门,要求放了宁宴,正打算离开的杨卯又被堵在了县衙。
几日后的京城,裴延正从宫中出来。
他压着右眼皮,和十文道:“找个大夫问问,右眼皮一直跳有什么办法解决。”
十文道:“是不是朝堂的事闹的?”
从裴延回京到今天,八天了,朝堂里不知抽什么风,每天都有人找茬弹劾他。
也不知道哪里道听途说他在子宁县胡乱杀人的事,无凭无据就上奏。
甚至有人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也翻了出来。
“应该不是。”裴延直觉和朝堂的事没关系。
正在这时,九文迎面骑马过来,老远翻身下马,喊道:“爷,子宁那边出事了。”
“说!”裴延脸色一沉。
他第一反应就是宁宴被人欺负人了。
“是宁镖头,她、她……”九文吞咽口水,裴延急得想踹他,十文骂道,“你说啊,宁镖头怎么了。”
九文拿着信出来,吼道:“宁镖头带着全县的百姓还有两百个矿工,将连同杨卯和王智在内的所有人都控制了,占领了子宁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