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觉得此刻自己的思想领域里也正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拔河,战斗的一方是王慧如、郑松林和那个姓钱的副局长,这一方可以看作是甲方。另外一方则是那个一面之交的上尉,自然就是乙方了。自己呢,就是坠在绳子中央的那个红球。无论是地位还是利益的力量,当然也不能不包括晚餐的规格,前者都无疑比后者强大得多,简直不是一个等量级的。更为偏颇的是,前者的进攻已经开始发动了,而后者却联系不上,显然又处于被动的地位。如此微弱的力量和被动的态势,应该说失败已经是天定的了。
可是事情又似乎不是这么简单,要不她为什么还要犹豫呢,为什么还会出现反复呢?她惊异地感受到了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于冥冥之中正在通过一种无形的渠道,不动声色地向她渗透过来。这种无形的力有点像气功,柔软如丝,细微如缕,又凝聚成一束坚韧的磁力,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她牵引着她,缓慢,平静,但是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