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想要不要也像揍陶樊那样揍这个苏警官一顿时,她忽然说:“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哦。”我从红箱子里又掏出来半截蜡烛,一把小木勺。
没有理会那个苏警官,我捻了捻烛芯,蜡烛燃了起来,幽幽的蓝色火苗看上去甚是妖冶。扶起尸体,忽略那脸色黑乎乎的两个洞,我把蜡烛托在尸体的下巴处。
“喂,把木勺拿过来。”我对她说。
她倒没多说什么,把木勺拿了过来,接住了尸体下巴滴下来的几滴透明的液体。
接了小半勺,我一手放下尸体,一手赶紧捻灭了蜡烛。
师父留的鲛烛只剩下八支了,要省着用。
鲛烛能把头七还没过的尸体上残留的所有神魂都熏出来,这时候需要槐木勺接住魂液。
我拿过木勺,把魂液滴进皮偶嘴里。
最后一滴魂液落下,皮偶活了过来。
本来苍白如纸的皮偶,脸上忽然涌上了血色,随着一阵轻微的咯咯声,皮偶的模样与死者越来越像。
然后皮偶动了。
我紧盯着皮偶,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只见一尺多大的皮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小巧的手放到涂着朱砂红的嘴边,然后放下,反复了几次,然后它迈开腿,摇摇晃晃地走了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