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次是你的。我将送给她一只前腿,作为我的一份。奥利佛出海去了,除了我们以外,她再也没有会替她打猎的人了。那个缠扰着她的笨拙的北佬是不善于打猎的。”贝尼开玩笑地说道。“也许你会将皮拿去给你的爱人。”
裘弟阴沉地皱起了眉头。
“爸,你知道我没有爱人。”
“我曾见你们在一起搀着手玩呢。你不惦念龙曹莉娅吗?”
“我没有和她搀手。那是他们玩的游戏呀。爸,要是你再说一句,我就死掉。”
贝尼很少打趣他的儿子,但有时在某种场合,却禁不住这样做。
“婆婆才是我的爱人。”裘弟说。
“好的,这正是我要搞清楚的。”
沙路又长又热。贝尼出汗了。但他还是掮着鹿,从容不迫地走着。
裘弟说:“我来掮一段路好吗?”但贝尼摇摇头。
“这些家伙只适合大人的肩膀。”他说。
他们涉过裘尼泊溪,又走了两哩小路,然后上了那条通向大河及伏晋西亚镇的大道。贝尼停下来歇了会儿。天快傍晚时,他们经过了麦克唐纳部长的屋子,裘弟知道他们已在勃特勒堡附近。在路的拐弯处,松树、丛莽橡树等耐旱的生长物消失了,出现二片新绿。这里生长着香胶树和月桂树,还有柏树,象路标似地指示着那大河。迟开的野鹘(肩鸟)正在低处怒放,那多情的花朵沿路张开了它那淡紫色的花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