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聂小倩见他一副孤单倔强的模样,顿时又有些心疼,连忙飘过来安慰他,“其实你已经很棒啦!我都没有想到可以绕道从另一边窗户爬进来,倒让你先想到了。小小年纪,心思灵敏,不但想到了回屋的办法,还编了个剥瓜子仁的借口替小翠圆了谎,小松龄果然是神童呢!”
蒲松龄沉默地听着。
聂小倩还准备再夸两句(反正夸人又不要钱),但小翠已经端着热水进了屋。
她给蒲松龄拧了脸帕,让他就着热水洗脸,洗手,又让他脱了鞋袜,坐在床沿上洗脚。
小翠则从柜子里取出药膏,用长指甲挑了一点儿放在手心,用温热的指腹沾着药膏一点点地涂在蒲松龄的脸上。
这药膏里有清凉的成分,涂在脸上先是凉飕飕的,没一会儿又变得火辣辣。
蒲松龄痛的呲牙咧嘴,忍不住扭来扭去地躲小翠的手指头。
小翠这时硬气起来,牢牢抓着蒲松龄的手腕,不许他动,认真的给他的脸涂完了药膏,才松手。
“少爷,觉得痛的话,下次就别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小翠诚恳的劝他。
蒲松龄胡乱点了点头,只顾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根本没听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