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洪梅紧接道:“千万不要审问我这些消息的来源。龙泉县三岁小孩都知道申玉豹叫一个嘴上还没长毛的高考落榜生杀死了,他小小年纪起的杀人胆是从某个人那里借来的。昨天又有一个人死了,怕还是被人害的,眼下我还不知道这个杀人的人有几岁。有人讲是个八岁的男孩把他推进潭里淹死了,我不大信。说不大信还是有一点信,小山子十七岁,有力气炸塌一座楼,八岁的孩子推人落水的气力总是有的吧。只可惜了一个小山子,咋就不知进退,卷进这样一桩大案要案中呢!多好一个小伙子,就这么给毁掉了。你们看看,我这个人话有多多,你们要印证什么细节,尽管说吧。”
白剑忍不住了,痛心疾首地说道:“我和刘书记是来帮助你的。你冷言冷语说这些干什么。”欧阳洪梅咯咯咯地笑将起来,捂着肚子揉揉,看着刘清松道:“刘书记,正好你这个千载难逢的大清官在这里,民女就请你断断,到底是我是神经病啊,还是他是神经病。我作为国家一级演员,几个月前又在H省昙花一现地风光过,自认为生活得很充实。自从见了这位悲天悯人的白菩萨,我的生存状况在他的照妖镜里一下子变得惨不忍睹了。我的生活不但惨不忍睹,我这个人还罪孽深重。他一见面就说要拯救我于水深火热,吓得我总做噩梦,后来再也不敢见他了。这不,白大人一开口就是帮助、拯救的。你说说,我是不是已经被苦水泡成了一个白痴?我真的就退化成了一个婴儿,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