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莱娜已经适应了这种玩笑,答道:“哦,不,只是在脑门上系一条马德拉斯头巾。”
乔治耸了耸肩膀,以上等人的轻蔑口气说了一句:“愚蠢透顶!”
此后,查理成为他挂在口头的话题,动不动就提起来,只称为“这个可怜的查理”,装出一副无限怜悯的表情。
他在报社听人叫他两三遍弗雷吉埃,回到家便拿死者撒气,他那仇恨的讥讽追击到坟墓里。他总翻老账,提起查理的缺点、可笑的事儿、卑劣的行为,一一列举出来,还加以发挥和夸大,就好像他要把可怕对手的影响从妻子的心里清除掉。
他不厌其烦地重复:“对了,玛德,还记得吧,弗雷吉埃那个笨蛋,有一天硬要向我们证明,胖人比瘦人强壮,你还记得吧?”
他还想了解死者的私生活的大量细节,少妇觉得碍口,不肯对他讲。可是,他一再坚持,总是不肯罢休。
“瞧你,跟我讲讲嘛,他在那种时候,一定很可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