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麦遥拿着手机一句话不说地僵在那里,直到那个年轻男人走过来询问,她终于失力地蹲到地上:“你们太过分了,真过分。”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怪谁,也不知道过分的是谁,总之,就是觉得必须怪下谁,这样才能找到那个情绪的出口。
年轻男人以为她在说他,忙摆手:“没事没事,手机你用着,我不着急。”
麦遥没再说话,将手机还给他,随即将脸埋进臂弯里。
年轻女人走过来,似乎有些担心她,和年轻男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后,两人稍微走远了些站在远处一直陪着她。
腿没有知觉的时候,麦遥才扶着身边的树站起来,顺着原路慢慢下山,一路上,她不停地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似乎只有两个选择,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原谅他,或是愤怒失望的与他分手,她哪个都做不到。
第一个选择是不能,第二个选择是不想。
其实,即使这样,知道这样的真相后,她依旧倾向于不离开他。
对于有这种想法,她感到无比愧疚,对不存在在记忆中的继母和哥哥,对依旧无比悲伤的父亲。
疗养院越来越近,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山上的那对男女开了一辆黑色的车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