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开始降临,其他村民们出来打水,他们共同的水井位于帕多克的菜园和房子对面的公用道路上。他们分别把水一桶桶吊起来后仍迟迟不走,而是意味深长地交谈着。从其话中任何不经意的人也会听出他们在说什么事。
那个住在离故事发生点最近的樵夫讲得最多。原来对面帕多克的女儿塞利娜这天下午意外收到一封她以前的未婚夫寄来的信,他原来是一名下士,而现在成了骑兵的军士长;在收到这封信前,她一直以为他两三年前已战死在“阿尔玛战役”中。
“她不听她老爹的话和那家伙来往,你们知道,那时他还没有升官,”报告消息的人继续说。“倒不是他没你们见到的伦敦这边的人强壮。不过,瞧,雅各布希望她选的人更好些,大家能够理解。可她当时就是一心要跟他,对于发生的事也不应该怎么怪她;他们本来很快就要结婚,战争却突然暴发把一切都给毁了。”
“甚至为了举行婚礼把猪也杀了,”一个妇女说,“也订好了一桶啤酒。唔,那个男人真是很诚实。可他两天后就要到外国去打仗——她父亲说等他回来后再办也是自然的。”
“而他却再没来,”阴影里一人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