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他者在场之绝对做出解释的,乃是他在用你称呼(tutoiement)的例外正直中的表现,他不是万物亦在其中的在场。万物的在场仍然属于我的生活的当下(présent)。所有一切使我的生活连同它的过去和未来得以可能的东西,都聚集在事物在其中到达我内的当下中。至于面容,它只在他者的痕迹内才发出亮光来:在面容中现出的,是那些正在我的生活中逝去,像绝对那样看着我的东西。某人已然过去了。它的痕迹不意指它的过去,就像它并不意指它的作为或者它在世界中的快乐那样,它是表达着某种不可推却之重力(或者自重)的扰乱本身。
这他的他者性并非我们能及之物的此,对此,布伯(Buber)和马塞尔(Gabriel Marcel)有理由选择你来描写发生在人之间的相遇。相遇的运动并不多于不运动的面容。它就在这面容的本身内。面容在自身内乃看见和超越。面容既完全地开放又同时在自身内,因为它是他者性的痕迹。他者性是存在之异在性的根源,客观性的自在分有此异在性并因此背弃存在。
过去了的上帝不是面容会因之成为肖像的型式。成为上帝的肖像并不是说成为上帝的画像,而是说在它的痕迹内。犹太—基督教的灵修所揭示的上帝在他的不在场中捍卫着完整的无限,这无限在人格的“秩序”本身内。上帝只痕迹地现身,像出埃及记第33章所写的那样。走向上帝,并不是去追踪这一作为非符号的痕迹。而是走向在他者性痕迹内的他人。是通过这他者性而走出存在因之有意义的经济和世界内的斤斤计较和礼尚往来。这是一种没有目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