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亦时最近忙着演练,总是在天上飞着,很少回部队,李副官自然也跟着去了。部队里她没什么熟人,只认识那个后勤的小姑娘,但是打了几次招呼后发现那姑娘看她也不像从前那么友善了,她心知事出有因,是她之前太招摇了。
白天工作量极大,部队训练强度又不是她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女人能轻易适应的,到了晚上,她又总是头疼、做噩梦、彻夜难眠,两厢折磨下,她的病情由心理逐渐蔓延到生理,整个人从内到外变得憔悴不堪。
坚持到第十天,她实在承受不了了,胃里翻江倒海,一口东西吃不下去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被邹亦时惯得太娇贵,这点苦就够她消受了。
这天晚上,她听说邹亦时回来了,心里着实纠结了很久,她不想求他,毕竟之前他在追求她,惯着她是有目的的,而现在,他似乎对她没了兴致,她再觍着脸去要求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可是如果不请他出面,这么折腾下去,她迟早要崩溃。
她捂着额头在床上折腾了很久,最后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干脆请假好了,她头疼得受不了,她得找兰素开抗抑郁的药,这个理由不卑不亢,应该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