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落下,随之而来的是关铁门巨大的声音。那声音如惊雷,久久回荡在曲芜心间。
她从厨房出来,抽纸擦了擦手。还没下步动作,大伯母气愤的回来了。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一副想不明白的模样,“真不知道那小子抽什么风,明明说要考北城大学的,结果现在又要说去什么音乐学院!”
突然的一段话让曲芜清亮眸子骤然暗沉。她捏紧手指,感受到那指甲戳破细肉的疼痛味道。
潜意识告诉她,曲凌是因为她才想去音乐学院的。
“曲曲,怎么脸色这么差?先回房休息吧!”
“嗯。”她哑声应道,扶着扶手慢慢往上走。
上了楼,她把整个面颊埋在水盆里,强行压下脑中的疯狂因子。
大抵是烧坏了脑子,她刚刚竟然在想,如果曲凌陪着她去了椿海音乐学院也挺好。
曲芜,你在看过大伯母那么反对时,你竟然还这般想!你是不是变得自私贪婪了些!
半晌后,胸腔逐渐难受,她从盆里抬头,整个人软坐下来。指尾将浸湿的发拢到耳后,用力程度猛得让耳后勾出血痕。
这是对她自私贪婪的惩罚。
晚饭时,她下楼帮大伯母,曲凌还没回来。
客厅处,大伯父和曲谱放着篮球比赛没看,坐在一起聊着什么。
曲芜的出现让两人都闭了闭嘴。三人面面相觑几秒,还是大伯父反应过来让她坐下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