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之见,他像当兵的吗?”
“他身染重病,又虚弱的厉害,我还真看不出来。”苏禾仔细回忆着,“不过他的言行举止,并不像是普通人。我注意到他的手掌比常人宽厚,之前应该是身体强健之人,在边陲当过兵也有可能。”
许戈不再说话,满脸的深思。
苏禾猜到他的想法,“你想接?”
“短时间赶制一万套军衣,在沙县只有胡家有这个实力,但价格必定惊人。”
南方水涝,北方双灾,国库空虚不可避免,加上蛀虫横行,朝廷给漠北军做冬衣,无非是面子工程,若是价格太贵,要么减少采购数量,要么减工减料,到头来受害的还是漠北军。
徐达等人急得脑袋冒烟,但又变不出棉花,而许戈不想强迫苏禾赌上身家,所以才一直压着没提,但不代表他不想。
打瞌睡送枕头,心已蠢蠢欲动。
苏禾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如果你觉得没问题,那咱们就试试吧。”生意真做成了,她也可以大赚一笔。
她不担心别的,就怕薛青义有别的企图,怕这些货是敬王或朝廷放出来的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