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来看发报的吗?”花园主人问。
“是的,先生,要是条令并不禁止的话。”
“哦!没有这个禁令,”那人说,“再说这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反正谁也看不懂,没人能看懂我们在说些什么。”
“我听人说过,”伯爵说,“你们虽说成天发这些讯号,可是你们自己并不懂其中的意思。”
“一点不错,先生,但我宁可这样。”急报员乐呵呵地说。
“为什么宁可这样?”
“因为这样我就没有责任了。我呀,就是架机器,仅此而已,只要我在照常工作,别人就不会多管我的闲事。”
“哟!”基督山心想,“敢情我遇上个知足常乐的主儿了?糟糕!这下可就难弄了。”
“先生,”那人瞥了一眼日晷仪说,“十分钟快到了,我得回去工作了。您愿意和我一块儿上去吗?”
“好呀。”
基督山跟着他走进上下分成三层的塔楼。底下的那层,放着些铲子、钉耙、喷水壶之类的用具,全都靠墙搁着:此外没有别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