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苏墨……
她当做空气一样依赖的苏墨,却剥夺了她呼吸的权利……
窒息,像要死了一般。
“雪草?”
苏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雪草惊惶的睁开眼,只见苏墨点了盏油灯坐在她床边,眉头微皱,眼中暗藏担忧:“做恶梦了?”他轻浅,像是怕吓到她一样。
梦境与现实在雪草脑海中重叠,她惊慌的坐起身来,狠狠推开苏墨,力道大得险些让苏墨摔倒。雪草捂住眼睛,蜷缩在墙角:“别靠近我!”她声音颤抖,难掩惶然恐惧。
一句话便让苏墨僵立在床边。他点着的油灯光线微弱,但已足够让他看清雪草赤|裸的脚背上蜿蜒着向小腿延伸的伤疤。苏墨心头一阵钝痛,宛如被钝刀割了块肉下去一般。他知道这样的伤是怎么形成的,是身体与钝物摩擦而过,刮下血肉后才能留下来的伤疤,他大概也知道雪草身上的疤大概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苏墨垂下头,掌心捏紧,静默无言。